微信群是以社会交友、集体交流为主要目的, 通过说话者与听话者身份的互换, 围绕一个或多个话题展开交流的互联网社交空间。本文首次尝试引入语言学中会话分析理论来探究微信群中的会话特征。会话分析起源于民族志方法, 由Sacks等^[20]创立于20世纪70年代, 早期用于分析自然会话。他们关注于话轮转换的基本内容和理论框架^[20]、会话的序列组织^[21]、会话修正^[22]等, 以揭示人们的社会行为及之间互动交际行为的内在组织结构及其所反映的社会秩序和规律。当前国内外学者对日常会话分析的研究主要有: 会话分析视角的社会学研究^[23,24]; 以会话为本体的研究^[25]; 会话分析的方法在其他语言研究领域的探索^[26]; 会话中的语言现象。微信群会话作为一种独特的电子群体会话交流形式, 将其纳入会话分析理论的框架下为拓展会话分析理论的研究范围、深入挖掘微信群会话的内部规律具有重要意义。

结合会话分析理论, 本文从微信群的会话结构、会话序列组织、会话修正、话题结构、话题与话轮关系5个维度, 进行微信群内部的会话分析。微信群会话结构分为总体结构和局部结构, 前者是微信群中一个完整的话题在展开过程中依照交际要求所形成的功能模式, 通常认为由开头、主体和结尾三个部分构成; 后者是微信群用户交替发话这一合作活动所形成的轮番说话的功能组合方式。会话序列组织是会话在局部发生话轮转换过程中所包含内容上的逻辑序列变换。这种序列相关性体现了话轮的双重语境特征: 微信群中用户产生的任何当前话轮既由之前的语境塑造, 又为后面的话轮创造新的语境^[27]。最能体现序列组织模式的概念是相邻对, 其相互搭配, 共同构成呼应或对应关系, 是一对更加紧密联系的话轮转换。微信群作为参与人数较多的即时通信平台, 其所产生的会话序列更为繁复, 当引入身份信息, 并通过时间区间定义并发送消息时, 可认为话题产生了并发的会话序列。会话修正是用户在微信群会话过程中对自身或他人言语不当时加以改正的过程。由于微信群以非正式交流、以键入形式为主开展会话, 因此较日常会话而言, 存在更多更正输入错误的会话修正现象, 进而导致话轮数目的意外增加, 影响了该时间片段内的话题强度。微信群话题结构分为单线式和多线并存式。单线式即群内成员围绕一个话题开展直至结束, 期间未发生话题转换; 多线并存式即多用户围绕两个或两个以上话题推进会话行进, 同时存在群聊成员从一个话题转换至新话题的线性式讨论, 以及部分用户针对一个话题, 部分用户针对其他话题的并行式讨论^[28]。话轮、话题作为会话结构的基本构件, 前者是表层的语言形式, 后者是深层的语义内涵。话轮作为话题推进的表现形式, 对话题的引发、转换具有影响力, 甚至约束力; 另外话轮虽为会话行进的表现形式, 但话题的转换并非完全依托话轮转换进行。话题转换与话轮转换存在以下4种情形: 话轮转换, 话题不转换; 话轮不转换, 话题不转换; 话轮不转换, 话题转换; 话轮转换, 话题转换。话轮转换与话题转换作用于会话结构并推动会话的变化及发展。

相较于有学者使用群成员发言的消息条数作为话题强度的影响因子而言, 笔者以为微信群存在成员通过数次发言完成一个话轮的现象, 此计数方法受群成员发言习惯影响较大进而降低结果可信度。因此本文将话轮作为衡量话题强度的基本计数单位, 不发生较长时间沉默及发语者听语者身份转换的群聊消息均从属一个话轮。话题包含的话轮数量越多, 用户对于该话题的讨论活跃性更高, 话题强度越大; 反之, 话题使用的话轮数量越少, 则群体用户对于该话题缺乏讨论兴趣, 话题强度越小。

微信群内部的会话交流本质上属于一种非正式的“社会性交互”, 而话题是群成员之间进行信息交互陈述对象以及表述事实的出发点。区别于话题参与人数、话轮数等直接观测变量, 话题强度是话题本身具有的一种抽象属性概念, 是描述话题受关注程度的统计量。前文已比较过各话题强度计算模型差异, 因此本文使用“基于语料库中话题概率的话题强度计算”作为本文话题强度的基础模型。结合微信群会话特点, 考虑单位时间内目标话题话轮数占总话轮数的比值作为话题交流强度。为全面表征微信群会话话题强度, 除了话题交流强度外, 另考虑将其他因素纳入话题强度的计算模型。成员活跃度, 表示目标话题参与人数, 是微信群话题话轮数量、持续时间的重要影响因子之一; 话轮密度将时间因素加入计算模型中, 体现用户对于目标话题讨论的激烈程度。本文将三种话题强度影响因素分别赋予权重, 构建集成化度量模型, 如公式(1)所示。

$St{{r}_{t}}=\alpha \cdot \frac{me{{m}_{i}}}{TMe{{m}_{i}}}+\beta \cdot {{\theta }_{i}}\frac{sp{{e}_{i}}}{TSp{{e}_{i}}}+\gamma \cdot {{\mu }_{i}}$ (1)

其中, $\alpha、\beta、\gamma $分别表示成员活跃度、有效交流强度、话轮密度对话题强度的影响因子。mem_i表示在时间片段i目标话题的参与人数, TMem_i表示在时间片段i该微信群所有话题的参与人数, spe_i表示在时间片段i目标话题的话轮数, TSpe_i表示在时间片段i该微信群所有话题的话轮总数, μ_i表示该时间片段内目标话题密集讨论话轮数(将间隔5分钟之内的相邻话轮视为密集讨论话轮)占目标话题总话轮数的比值, θ_i表示目标话题带文字话轮(纯文字和文字并含表情话轮)在时间片段i占目标话题总话轮数的比值。对于一个话题强度而言, 话题参与人数影响力高于话轮数量, 且高于话轮间的密集程度, 即呈现出如下的因子影响力排列关系: $\frac{me{{m}_{i}}}{TMe{{m}_{i}}}>\frac{{{\theta }_{i}}\cdot sp{{e}_{i}}}{TSp{{e}_{i}}}>{{\mu }_{i}}$。由此, 设定$\alpha =0.45;\beta =0.40;\gamma =0.15$。

因此, 微信群会话话题计算的整个过程如下: 基于内容分析法对微信群内成员的对话样本进行分析, 针对所研究的不同话题构建语料库, 统计各个话题的相关性指标; 通过对微信群话题发展特征的挖掘, 检验不同指标对度量话题强度的有效性; 提出采用成员活跃度、有效交流强度、话轮密度三个指标计算微信群会话话题强度。

微信群话题在发展过程中依靠逻辑展开关联性运动, 通常会遍历从产生到失去效用价值的整个过程^[29]。话题演化生命周期即话题在其开启至结束时间区间内的动态发展过程。微信群会话话题生命周期的研究是管理微信群海量信息的基础, 同时对于微信群舆论引导, 疾病、灾害预警等有指导价值^[30]。综合会话分析理论与微信群会话话题研究现状, 延用语言学上话题在会话结构中的运行规律分析, 采用纵向分析法将微信群会话话题的形成、演变过程分为6个阶段。

(1) 话题启动: 指用户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在群聊交互过程中提出话题, 确立会话框架及核心^[31]。微信群话题启动形式以文本、网页链接、动画表情及其结合体为主。

(2) 话题延续: 指微信群用户对同一话题不断改变谓述, 但至始至终均未改变话题的过程^[32]。微信群用户对于话题提出者提出的话题饱有较高的兴趣, 无意或持续未表达出更改话题的意向, 一直对话题补充述谓。

(3) 话题迁移: 即话题间的派生关系, 指微信群用户在话题延续的过程中以原始话题为出发点引出与之有内容相关性新话题的过程^[32]。当用户在对原始话题讨论接近尾声或讨论过程中产生相关联想时, 会提出新的相关话题。

(4) 话题转换: 指微信群会话过程中, 突然因为某种原因, 无人继续原话题的讨论, 转换出一个新的、与初始话题毫无联系的新话题^[31]。当用户对于原话题的持续讨论失去兴趣, 自然转入下一话题; 或因某种情况突然发生, 另一话题的突然加入使得会话框架 中的原核心要素下降, 附属话题要素上升, 发生话题转换。

(5) 话题回逆: 指在已经发生话题迁移或转换的情况下, 群聊话题又回到初始已讨论过的话题上, 对旧话题增加新的述谓的过程^[32]。话题回逆现象的发生往往是在该话题讨论期间被其余话题打断, 该话题讨论尚未结束, 在其余话题讨论完后回归原话题, 或者在原话题讨论自然结束, 转向其余话题的讨论之时, 存在用户有对原话题补充谓述的意愿。

(6) 话题结束: 指交际双方或多方不再提及该话题。在原话题行进中, 有成员提出新话题, 其余成员对新话题的兴趣度大于旧话题, 原话题的讨论热度逐步衰减直至为零。

语言同一性导致微信群聊会话与日常会话具有类似的会话结构, 只是微信群聊会话结构的部分缺省并不导致会话的失败, 而是一种正常现象。当话题具有完整的会话结构时, 便完成一个完整的生命周期。基于话题强度, 微信群会话话题的一个完整的生命周期如图2所示。

本文分别选取学习工作群、朋友群与兴趣群作为研究对象, 并从各类型中分别选取一个微信群进行深度案例分析。其中在微信群的选取上, 成立时间 及消息条数的筛选保证微信群长久稳定且样本量 规模足够大。所选取的三个微信群的基本信息如表1所示。

抓取群内成员信息交流的数据作为分析文本, 包括每条记录发言者ID、消息状态、消息类型及消息内容。为保护微信群成员的隐私, 本研究之初将成员进行匿名标号处理, 消息内容仅记录话题关键词及同一话题下特征统计量的变化情况。另外, 考虑目标话题集在微信群中讨论时长, 提升实验结果显著性, 以产生连续性话题强度演化图。将20分钟视为一个时间片段, 且根据群聊成员交流习惯, 去除群聊“沉默”的时间区间(如夜间睡眠时间), 将“沉默”后首次出现该话题的消息改为上一消息发出10分钟后, 且该条消息不计入前一消息密集讨论区间内。

以选取的兴趣群为研究对象, 抽取10个话轮数大于40, 消息条数大于50的话题。统计其话轮数、该话题持续时间片段内总话轮数、该话题参与人数、微信群总人数、密集讨论话轮数、该话题有效消息条数、该话题持续时间片段内总消息条数、密集讨论消息条数, 并分别应用话轮数计数法与消息条数计数法计算两种方法下的话题强度(保留小数点后4位), 如表2所示。其中, 同一发语人两条消息间隔超过20分钟则视为两个话轮, 相邻话轮(消息)间隔5分钟之内视为密集讨论话轮(消息)。

可知, 消息条数相关统计量均大于话轮数相关统计量, 其是用户在群中短时间连续发言现象导致两种计数方法结果产生差异的主要原因。为量化两种反映用户发言统计量的优劣, 改进上文提出的话题强度计算模型如下。

$Str{{'}_{t}}=\alpha \cdot \frac{me{{m}_{i}}}{TMe{{m}_{i}}}+\beta \cdot {{\theta }_{i}}\frac{Me{{s}_{i}}}{TMe{{s}_{i}}}+\gamma \cdot \mu {{'}_{i}}$

其中, 消息条数计数下的话题强度$St{{r}_{t}}\text{ }\!\!'\!\!\text{ }$的有效交流强度改为该时间片话题有效消息条数占总消息条数的比值; 话轮密度改为消息密度${{\mu }_{i}}\text{ }\!\!'\!\!\text{ }$。分别计算话轮数与话轮计数方法下的话题强度的相关系数、消息条数与消息条数计数方法下的话题强度相关系数。由于两模型反映用户发言数量的模型共享权重β, 因此其中相关系数较大的计数方法体现出模型在反映用户发言情况上具有更好的表现力。经计算得到前者相关系数为0.43, 后者相关系数为0.27。因此可以认为使用话轮计数方法计算话题强度较消息条数有明显优势, 其削弱了微信群成员交流时因个人语言习惯短时间内分次连续发言对话题强度计算的影响, 该计数方法所构成的话题强度计算模型对用户发言情况的变化反映更灵敏。

(1) 微信群话题强度演化分析

话题强度表示用户针对话题讨论的热烈程度, 话题强度的变化趋势反映话题的演化趋势^[33]。抽取某学习工作群话题A1发展周期内的全部消息记录, 进行人工话题识别, 依照2.2节提出的话题强度模型, 计算各个话题强度相关统计量, 并整合得到各话题在连续时间片段的话题强度, 其中表3展现话题A1在连续时间片的各统计量实际数据。为直观表示话题强度随时间的演化规律, 链接各话题相邻时间片段的话题强度, 绘制如图4所示的平滑曲线散点图。

从图4可以看出, 话题A1强度自话题开启后迅速上升, 在经历一段时间到达顶峰。随着话题A2开启, 话题A1强度发生波动, 开始逐渐下降。随着话题A2强度趋于顶峰, 话题A1强度最终趋于0。由此可知, 微信群话题强度会经历迅速上升至顶峰, 而后产生波动下降为0的过程。为量化表示插入话题对原话题的影响, 现采用相关系数计算方法, 其结果越接近1表示正相关越显著, 越接近-1表示负相关越显著, 越接近0表示无明显相关性。经计算连续时间片上A1、A2话题强度相关系数为-0.952, 因此两话题呈负相关性, 插入话题对原话题会产生负向影响。

另外, 在时间片段(0,1)内话题强度只存在单线条推进的形式, 在时间片段(2,3)内存在多线条交叉推进的形式。因此可以推测微信群话题结构存在单话题推进和多话题推进两种形式。由此说明网络环境的特殊性使得多话题交叉并行的话题结构在微信群的会话结构中是更为普遍的存在。

(2) 微信群话题生命周期演化分析

随着会话的进行, 不断有旧话题沉寂、新话题引入使得微信群信息交互进行。从整体内容上看, 微信群的会话过程均由话题的延续、转移以及回逆所构成, 而在同一话题下的过程也包含话题启动、延续、迁移、转换、回逆及结束多个阶段。为探究话题生命周期演化规律^[34], 仍使用某学习工作群话题A1生命周期内的历史消息及根据话题强度模型绘制的强度演化图进行研究。

T=0时刻, 用户开启了话题A1的讨论, 话题强度自0开始上升。(0,4/3)时间段内, 用户对提出的话题A1有较高的兴趣, 持续围绕话题A1展开谓述, 完成了话题A1的延续阶段, 话题强度持续上升至峰值。(4/3,5/3)时间片段内, 某用户以原话题为出发点产生相关联想, 派生出相应子话题, 但其余用户对于该子话题未表现出明显兴趣, 话题强度呈现下降趋势。(5/3,2)时间片内, 用户为保持原话题热度, 针对子话题补充谓述, 使得话题A1强度在下降的大趋势下有回升迹象。(2,7/3)时间区间内, 话题A2的插入使得话题A1的强度骤然下降。(7/3,8/3)尚有用户持有对延伸话题的讨论兴趣, 并针对其派生更小的子话题, 使得A1话题强度再次上升波动。随后一时间片段是北京时间17时前后, 属于下班时间, 只有一位用户在群内针对话题A2进行一次发言, 话题 A1在该时间片段强度为0。而后(3,10/3)时间片内, 某用户针对A1话题进行提问, 再次进行话题延伸, 随后有管理者对原话题A1进行总结发言, 实现话题回逆。最终, 用户全部转向对 话题A2的讨论, 话题A1讨论结束, 完成完整的生命周期。

微信群成员在微信群中开展活动具有动态性, 话题作为用户在微信群中的行为产物也会随时间发生变化。为研究不同类型^[35]微信群中的话题演化关系, 本节除采用已绘制的学习工作群话题强度演化图外, 另选取如图5所示的兴趣群及如图6所示的朋友群的话题强度演化图。

首先, 从图4-图6均可看出话题强度随时间发生规律性波动, 各个群聊中的话题在发展过程均处于微信群会话话题生命周期的某一阶段。说明话题演化的生命周期相似性由其语言特征决定, 并非群聊类型。其次, 三幅话题演化图均存在某时间片段单线条推进及某时间片段多线条交叉推进的情形。说明微信群聊会话中单话题推进及多话题交叉推进的形式均普遍存在, 微信群中话题结构的多样性不由其群聊类型决定, 而是其自身依托网络, 不受范式约束的自由属性所决定的。

从各条曲线差异性来看, 图4所示的学习工作群话题强度演化曲线具有整体波动性大、持续时间较长的特点。曲线的波动是话题延伸与转移的外化表现形式, 说明该群聊话题具有较为完整的生命周期。分析得出用户在学习工作群中对于话题的讨论较为深入, 思维多样性的表达导致话题通常经过完整的生命周期后才结束。且用户之间社会关系仅基于工作产生, 缺乏深入的情感往来, 用户交流更为正式, 不会在一个话题行进过程中随意插入话题。因此笔者认为学习工作群存在话题数量有限, 话题生命周期完整且无话题随意插入的特点。图5所示的兴趣群的话题强度演化曲线存在变化较快, 持续时间较短, 三个话题在短时间内达到高潮后迅速衰退, 并在一定时间之后发生回逆性上升的现象。其话题生命周期通常经历开启、延续、回逆、结束的阶段, 缺乏话题的迁移、转换的过程。说明兴趣群的话题具备多样性, 但缺乏对于单个话题的深入讨论。推测仅靠某种需求或兴趣聚集形成的微信群, 生活交集较为单一, 情感程度有限, 相对而言缺乏话题迁移等会话过程的驱动力与现实条件。话题回逆的发生是由于用户不会及时关注该群聊对话, 往往在该话题讨论过后通过历史记录关注到该话题, 当该话题与兴趣群主题相关时, 用户会针对兴趣话题继续进行自我补充并产生小范围讨论。因此可以认为兴趣群话题具有种类多、数量大, 话题生命周期缺乏延伸、转移的过程, 但常会发生话题回逆的特点。图6所示的朋友群话题强度演化曲线具备变化快, 话题强度直线上升后无波动性下降, 各话题强度曲线重合较为密集的特点。说明该群话题数量多, 且并行推进的现象更为明显, 生命周期较为简单。说明朋友群成员生活中交集程度较高, 话题丰富性较大。而且成员之间处于同一等级和地位, 会话过程缺乏对日常会话“准则”的严格遵守, 因此话题的插入更为普遍。另外, 用户在该群聊中开展话题以维系感情为主, 话题多样性使得用户缺乏对单一话题的深入讨论, 缺乏话题延伸、转移等现象。同时对现有话题的讨论已能实现感情维系的目的, 无再次提起的必要, 导致回逆现象也较为少见。因此朋友群话题往往仅经历话题的开启、延续、结束过程, 偶尔存在话题回逆阶段, 且话题并行现象更为普遍。

通过总结发现, 表述形式和群体依托的同一性导致不同微信群话题演化相似性的存在, 而各个微信群组建性质不同导致不同群话题演化存在差异性。其中, 学习工作群话题数量有限, 单一话题探究较为深入, 话题讨论持续时间较长, 话题的生命周期也较为完整。同时由于话题较为正式, 其他话题的插入现象较少存在, 前一话题趋于尾声, 新话题才逐渐进入; 兴趣群话题多样, 单一话题的讨论缺乏延展性, 生命周期往往缺乏话题延伸及转移阶段, 但由于用户对于该群聊对话关注不及时, 翻看历史消息再次讨论过往话题更为常见, 因此话题回逆现象较多; 朋友群就话题讨论的灵活性与兴趣群有一定的相似度, 尤其是话题的多样性, 生命周期缺乏话题延伸与转移阶段。不同的是, 其话题回逆现象较少, 且关系的平等与情感的深入导致话题并行发展现象更多。